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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嗯了一声,目光落在舆图边缘的雍州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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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標註著三个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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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秦赵联军的屯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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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带队的校尉,每天放三响號炮。不用对准人,就往空地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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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雄愣了愣,隨即明白过来:“让他们天天听著炮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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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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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指尖划过官道旁的山林:“派十个人,换上百姓的衣服,混在逃兵后面。夜里多点火把,让他们觉得咱们隨时会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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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向西方的夜空,月亮被硝烟遮得只剩个淡淡的晕:“要让他们知道,这不是逃出生天,是踏上了一条长街,咱们提著刀,跟在后面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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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棚里,司马腾跪在父亲的遗体前,手里攥著那封嘱託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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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被泪水泡得发皱,父亲歪歪扭扭的字跡却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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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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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哽咽著,將额头抵在棺木上:“儿子以前总觉得您老了,打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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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传来脚步声,北庭雪端著一碗汤药走进来,轻轻放在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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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將军说,让你喝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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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司马腾通红的眼,低声道:“老將军的追悼会定在明日辰时,秦將军说,要亲自为他执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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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猛地抬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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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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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雪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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