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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雪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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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沟那仗,明明是你们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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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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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唾沫星子喷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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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们援军来得慢,我能被围?三千人被一万多堵住,你们就在旁边看戏,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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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雄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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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戏?我们衝进去的时候,你正逼著士兵去抢最后两车粮,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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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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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梗著脖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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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烧粮,怎么断秦军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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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却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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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明看到观澜城的旗帜就该撤,是他自己红著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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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粮就是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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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才让司马进带队冲了最后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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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一直没说话,直到司马腾骂得嗓子发哑,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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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亲兵说,当时你下令,就算只剩一人,也要把粮车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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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一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蹌著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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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说,司马进中箭时,你正举著刀逼士兵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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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的声音很平,却字字砸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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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爹应该在喊你吧,你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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