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子砸在脸上跟刀刮似的,我缩着脖子往山神庙跑。黄大仙窝在我帽兜里骂骂咧咧:"让你偷懒不修堂口结界,这大雪天还得给土地爷上供......"
话音未落,山坳里突然炸起一声虎啸,震得松枝上的雪"簌簌"往下掉。那动静像是千百个破锣同时砸地上,尾音里还带着金属摩擦的刺响。
"什么玩意儿?听着像是虎啸!"黄大仙的尾巴"唰"地竖成旗杆,"往西!三里地!这煞气够炖十锅杀猪菜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摸到老松林时,血腥味里混着股焦糊味。月光下,一头白底黑纹的巨虎瘫在冰面上,左前爪被铁链绞着,伤口翻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冒着黑烟的木炭状物质。最瘆人的是那铁链——漆黑如墨,每隔一尺就挂着个骷髅铃铛,风一吹叮当乱响。
"锁魂链!"黄大仙的声儿都劈岔了,"这帮炼魂的疯子,居然拿阴火烧虎仙!"
我掏出灰无影给的烫伤药膏刚要抹,药膏突然"滋啦"冒起青烟。白虎伤口里猛地窜出条火蛇,差点燎着我的眉毛。
"省省吧!"白虎突然口吐人言,嗓子像砂纸磨石头,"阴火入髓,灰家的草木灰顶个屁用!"
黄大仙跳上虎头,爪子扒拉着焦黑的皮毛:"嘿!大猫还挺横!知道跟谁说话吗?"
冰面突然"咔啦"裂开蛛网纹。白虎金瞳骤缩,伤口里钻出股黑气凝成鬼脸,张口就咬。我抄起桃木剑劈去,剑身却"咔嚓"断成两截——这哪是阴气,分明是实体化的怨灵!
千钧一发之际,兜里飞出张皱巴巴的黄符。粪老头留下的"五谷轮回符"贴到鬼脸上,"滋啦"一声炸出团绿雾,空气里顿时弥漫着茅坑炸了的味道。
"咳咳!这味儿比胡九娘的狐臭还冲!"我眼泪汪汪地锯铁链,发现链子上刻满梵文,"这特么是寺庙的镇魔链?"
白虎突然剧烈抽搐,伤口里喷出火星子:"那帮秃驴......假借超度之名......抽我虎魄炼舍利......"
灰无影叼着把生锈棺材钉出现时,白虎一爪子拍碎块山岩:"滚!老子用不着耗子可怜!"
"呸!"灰无影把钉子甩我脚边,"破煞钉沾过雷击木,爱用不用!"说罢窜上松树,尾巴甩下个陶罐,"山神庙供桌底下挖的,说是前朝镇妖司的玩意。"
罐里是坨凝固的黑膏,闻着像陈年墨汁混着香灰。我刚抹上伤口,白虎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整片冰面"轰隆"塌陷。水下竟沉着尊鎏金佛像,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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