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挠了挠头,言道:“略懂。”
……
接下来的时间,名为邬可芮的妇人宛如一个乖巧的学徒一般,跟在了楚宁的身后,看着他对一个个病人把脉、施针,然后根据病症,开出一个个药方。
很快其余学徒也被这番情景吸引,纷纷围拢了过来,跟在了楚宁身后,掏出了纸笔,将楚宁的一言一行记录了下来。
楚宁似乎也有心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众人,故而一路上不仅将自己如何通过脉象判断对方的病症,以及针对不同病症,给出的不同药方以及治疗方案的原因,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众人听。
那场面看得伍遂更是瞪大了眼睛。
他可太清楚自己母亲的性子了,泼辣、霸道甚至有些自负,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母亲会对旁人露出这样的姿态。
到了后面,她甚至不再称呼楚宁为公子,而是直接唤其先生,遇见稍有不懂的问题,也宛如一个学生一般,小心提问。
而楚宁问诊的速度也极快,邬可芮与七八位学徒都忙不过来的大量病患,可在楚宁出手后,以三十息的时间一个的速度快速诊治着,也就三个时辰不到的样子,堆积的病患几乎都被楚宁看过了。
他给出的治疗方案也都被记录在案,只待过会时间,由药工一一配药,整体的速度非但没有因为邬可芮等人的离开而减缓,反倒加快了不少。
三个时辰的诊断,也让楚宁有些疲惫,他在一位学徒搬来的木凳上坐了下来,红莲适时的端来了一杯水,微笑着递给楚宁。
楚宁仰头喝下一大口后,这才觉好似要冒烟的嗓子缓和了些许。
“邬夫人,我给出的方子,大都是基于患者本身能得到足够营养供给的前提下开出的。”
“但如今这世道你也看到了,大多数人食不果腹,身体极差,想要治好他们的病症恐怕还得酌情加大剂量。”然后,在短暂的休息后,楚宁又看向了身旁的妇人,出言提醒道。
邬可芮当然明白这道理,她点了点头:“我们会酌情考量的,不过先生也知道,我们现在手中的药草严重不足,恐怕……”
“夫人与伍县令都是仁义之辈,凡事尽力即可,不要过分苛求自己。”楚宁则言道。
邬可芮又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不知不觉间,楚宁已经连续问诊了一整夜的时间。
她不禁有些犹豫,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楚宁却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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