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宁看到他正跳下装甲车,拍了拍身旁一个高大男子的肩膀——那是参谋长,她的丈夫。
参谋长的作战服上满是血迹和尘土,右腿的伤口只是简单包扎,但他还是坚持着站立,正在指挥伤员有序进入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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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宁快步走下楼梯,穿过挤满伤员的大厅。
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她恍惚间又回到了的黎波里特别监狱的医务室。
"你伤得不轻。"班宁伸手轻轻触碰弟弟脸上的烧伤。
赛伊德咧嘴一笑,牵动了伤口也毫不在意:“比参谋长强多了。”
“要不是他带着第三突击营及时赶到,我现在已经被哈夫克的人挂在奥希拉克的反应堆上了。”
“实话实说,他们的外骨骼真的很难对付。”
参谋长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但温柔的笑意。
他正要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去处理伤口,"班宁不容置疑地说,推了丈夫一把,"顶楼有GTI刚刚派来的医疗专家。"
参谋长还想说什么,但在妻子严厉的目光下只得举手投降,由两名卫兵搀扶着离开了。
赛伊德看着姐夫的背影,突然压低声音:
"他在突击时挨了一枪,但瞒着所有人继续指挥。子弹卡在肋骨间,差点伤到肺部。"
班宁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的目光扫过大厅——露娜正在帮深蓝固定骨折的手指;角落里,一名年轻的医护兵对着已经牺牲的战友无声抽泣;窗外,担架队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前线运回伤员。
"跟我来,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班宁突然转身,带着赛伊德穿过厨房的侧门,来到旅馆后方一个被炸毁的花园。
这里曾经是巴克什着名的玫瑰园,现在只剩下焦黑的枝条和弹坑。
月光勉强穿透硝烟,为这对姐弟提供了仅有的照明。
班宁靠在一截断裂的大理石柱上,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这是十八岁从监狱出来后从未有过的事。
"赛伊德,我……"她的声音卡住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
弟弟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上前一步握住姐姐的手:
"发生什么了?是姐夫伤情恶化了?"
班宁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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