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正载着她和十五个同样见不得光的乘客,在GTI与哈夫克集团的海上巡逻线之间穿行。
"还有三小时到西西里。"船舱门被拉开,船长油腻的络腮胡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黄光,"别死在老子的船上,女士。"
班宁没有回答,只是将装着量子终端的铅制盒子抱得更紧了些。
一天前从拉希姆身上抢出这个装置时,她没想到会为此横跨半个地球。
渔船在墨西拿海峡的波涛中剧烈颠簸,班宁的胃里翻江倒海。
当西西里岛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晨雾中时,她第一个跳下船,甚至没等船完全靠岸。
海水浸透了她的靴子,冰冷刺骨。
"证件。"码头上穿着皱巴巴制服的海关官员头也不抬地伸出手。
班宁递上一本瑞士护照,照片上是她染成金发的样子,名字写着"艾琳娜·克劳斯"。
官员机械地盖上章,甚至懒得比对照片——战争时期,西西里的边境管制形同虚设。
火车站挤满了逃难的富人,他们带着路易威登的行李箱和惊恐的眼神。
班宁买到了最后一班开往北方的车票,车厢里弥漫着汗水和廉价香水混合的气味。
一个哭闹的婴儿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但总比被GTI的侦察卫星锁定要好。
列车穿过意大利北部的丘陵地带时,班宁在厕所隔间里更换了身份。
金发假发被塞进背包,露出她原本的黑色短发;隐形眼镜取出后,棕色的瞳孔变成了冷冽的灰蓝色;护照换成了德国记者证。
当她重新出现在车厢时,已经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女士,您的咖啡。"乘务员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班宁道谢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柏林口音。
米兰转机时,她看到机场大屏幕上播放着哈夫克集团的前线战报。
班宁压低鸭舌帽,从容地走向飞往布达佩斯的登机口。
东欧的天空布满阴云,班宁在布达佩斯机场又换了两次身份,最终以俄罗斯能源公司雇员的身份登上了飞往中立国瑞典的航班,随后转机莫斯科。
当飞机降落在谢列梅捷沃机场时,一场冻雨正肆虐着跑道。
莫斯科雨后的寒冷让班宁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
她买了杯热茶暖手,在公交站等了四十分钟才搭上去杜布纳的郊区班车。
由于前线的战况紧急,车上大多是老人和带着购物袋的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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