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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设计载客40人的客车里至少塞了100人。
过道上、行李架上甚至司机旁边都挤满了人。
婴儿的哭叫声、病人的咳嗽声和人们的咒骂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他艰难地向车尾移动,公文包紧紧抱在胸前。
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试图抢他的位置,拉希姆用手肘狠狠击中了对方的喉咙,少年无声地滑落到地板上。
"抱歉,孩子。"拉希姆低声说,却没有任何歉意。
他挤到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将公文包放在两腿之间,用身体和周围的人群形成一道保护墙。
大部分是拖家带口的市民,也有几个像他一样独行的男子。
车厢中部,三个穿着制服的学校教师正低声争论着什么,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右前方,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在无声地哭泣,孩子额头上的绷带渗着血。
"听说法西姆国王已经死了,"前排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对同伴说,声音压得很低,"我侄子在王宫当差,说优素福的人昨晚就冲进去了。"
"真主保佑,"同伴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那赛伊德的军队呢?"
"已经打到城郊了,我今早听见炮声……"老人整理了一下他的长袍。
“GTI的部队好像也要进来了,他们的军事实力最强,他们才能决定我们阿萨拉的真正命运。”
“所以说嘛,要赶紧走,不然,咱们会像老鼠一样毫无意义地死去!”
汽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引擎发出垂死般的轰鸣,缓缓驶出车站。
拉希姆透过脏兮兮的车窗看到,阿尔及尔城区到处都在冒烟,一队从巴格拉姆空军基地开出来的装甲车正朝王宫方向疾驰而去。
朝阳的第一缕光芒照在阿尔及尔的废墟上,城市正在苏醒,而他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他们会检查所有出城的车辆。"旁边一个戴着头巾的女人突然说。
她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
拉希姆转头,看到一双锐利的眼睛——那不是普通平民会有的眼神。
"我只是个老人,想去巴克什找家人。"他低声回答。
女人轻笑一声:"老人可不会戴着5000美元的手表,更不会为了一个座位打断别人的喉咙。"
她的目光落在公文包上,"而且,你的'关节炎'似乎不影响你抱紧那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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