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杨怀庆接过衣服,嗅到烟草混着草药的味道,像兄长的怀抱。
走到门前时,王建国突然一拍大腿,转身就往回走:
“瞧我这记性!”
他拽着杨怀喜兄弟又往回赶,棉鞋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回到屋门口,他冲着厨房喊:
“雨水!”
何雨水正在灶台前刷碗,水声哗哗作响。
“雨水,”
王建国扒着门框,哈出的白气在冷空气里凝成团。
“等书卓哥回来,你跟他说我带怀喜兄弟去公社报到了,顺道看看卫生所的地基!”
“知道了——”
何雨水的声音从水汽弥漫的厨房飘出来,带着点被打扰的嗔怪,却又透着利落。
“路上看着点道,别让怀喜兄弟摔着!”
王建国这才放心地搓搓手,重新戴上毡帽,帽檐上的红绒球在月光下轻轻晃动。
杨怀喜看着厨房门缝里透出的暖黄灯光,隐约看见何雨水转身时围裙上的面粉。
突然觉得这北大荒的寒夜不再是一片死寂。
当热汤面的香气、王建国爽朗的笑声、还有厨房里那声带着烟火气的回应交织在一起时,脚下的雪地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而远处公社办公室的灯光,正像一颗引路的星,照亮了他们即将扎根的方向。
雪后的月光把大地铺成银色的绒毯,三人踩着没踝的积雪往公社走,棉鞋底下的冰碴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马厩的木门被推开时,晨光正斜斜切过结霜的窗棂,在王建国的毡帽上落了层碎银。
他刚将缰绳搭上老马脖颈,杨怀喜袖口渗出的药渍便映入眼帘——那道被野蔷薇划破的伤口还未结痂,绷带边缘已被血渍浸成深褐。
"套车做什么?"杨怀喜的手掌覆在老马鬃毛上,指尖蹭过结冰的毛茬。
"我跟豆子想走走。"
他望着远处被雪脊分割的田垄,朝阳正把东山头染成蜜色,冻土裂缝里渗出的水汽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
"来北大荒这些天,还没好好看看地头啥模样。"
杨怀喜裹着半旧的棉大衣走出来,袖口处露出的绷带还渗着淡淡的药渍——那是前日采药时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牵扯出细微的疼。
"怀喜兄弟,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呢!"
王建国直起腰,毡帽上的红绒球扫过马厩横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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