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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和敬佩:
“哇!豆子同志,你好厉害!”
豆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腾”地一下红了,低下头,小声说道:
“没、没那么厉害……”
王建国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的杨小花。
只见杨小花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陌生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
“哦,对了,小花同志,”
王建国笑着说道。
“上次替你父亲寻的药,就是豆子同志制作出来的。”
杨小花的粗布围裙被吹得猎猎作响。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盯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少年,喉咙像被北大荒的冻土哽住。
半晌,她突然上前两步,在结着薄霜的石板地上站定,腰板挺得笔直,朝着豆子重重鞠了一躬。
"豆子同志,谢谢您的药。"
她的声音带着北方姑娘特有的爽朗,却在尾音处泛起不易察觉的颤抖。
"虽然我父亲......我父亲没能撑过去,但还是感谢您给了我们希望。"
杨小花看着眼前这位身形单薄的青年,记忆突然回到那个雪夜。
那个暴雪封门的深夜,父亲咳得喘不上气。
她攥着王建国送来的纸包,就着煤油灯的微光,把褐色药丸一点点碾碎。
药香混着父亲浑浊的喘息,在医院狭小的病房里弥漫了整整七天。
豆子的棉鞋在雪地上蹭出细小的声响。他从未见过这样郑重的道谢。
在黑市倒卖药材的日子里,人们抢药时扯破他的衣裳,为了半块发霉的面包就能拳脚相向。
此刻眼前姑娘泛红的眼眶,却让他的后颈泛起灼人的热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棉袄下摆,补丁边缘的线头被扯得松散,结结巴巴道:
"不用谢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我只是照着医书配的......"
豆子说完后,求助般的看向杨怀喜,这种场面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杨怀喜身上的灰布棉袄沾满泥渍,苍白的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轻轻按住想往身后躲的豆子,向前半步,对着杨小花微微颔首:
“这位女同志,小弟没什么本事,就只会制药,没能帮上你,真是遗憾。”
话音落下时,北风卷起他鬓角几缕凌乱的发丝,露出耳后新结的冻疮。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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