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扶住他手臂,袖中药囊跌落,滚出颗刻着饕餮纹的青铜骰子。
"别看......"她喘息着去捂他眼睛,指尖却被他擒住。
二月红借着月光细看那骰子,六个面皆刻着人首蛇身像,竟与前世在矿山古墓所见壁画一模一样!
苏砚秋突然吐出口黑血,染红了二月红襟前木槿绣纹。他揽住她下滑的腰身,触手一片湿冷。
怀中人艰难地扯开衣领,心口处浮现出与青铜骰子相同的图腾,正随着铃铛震动渗出黑血。
"这是苏家......血脉诅咒......"她攥紧他衣襟的手逐渐失力,"每逢月圆......需要......"
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眉间朱砂痣淡得几欲消失。
二月红抱起她飞檐走壁时,想起前世丫头病重那日也是这样轻。
可怀中人不同,她脊骨嶙峋如剑,带着股宁折不弯的锐气。
红府药房的门被踹开时,老中医惊得摔了鹿角戥子:"这、这是中了尸蛾毒!"
当苏砚秋泡在药浴桶中时,二月红才看清她后背全貌,从脖颈到腰际布满暗红色经络,如同古树根系扎进雪原。
老中医颤巍巍指着他手中青铜骰子:"要解此毒,需用至亲之血养了二十年的药玉......"
更漏滴滴答答,二月红将青铜骰子浸入药汤。骰子遇水化开,露出芯子里半枚带血的玉珏。
他瞳孔骤缩,这分明是张家古楼失窃的麒麟玉!而苏砚秋心口的图腾正随着玉珏出现缓缓消退,最终凝成点朱砂痣。
五更天时,苏砚秋在满室苦香中醒来。
二月红正靠在紫檀榻边小憩,晨露沾湿他睫羽,手中还攥着染血的帕子。她伸手欲取案上茶盏,却带翻了青瓷药瓶。
"苏姑娘还是躺着为好。"二月红不知何时睁了眼,手中暖炉贴上她冰凉指尖,"你心口那个,是搬山一脉的诅咒印。"
苏砚秋猛地咳嗽起来,腕间突然多出条银链,末端缀着二月红的青玉扳指:"戴着这个,红府的人任你差遣。"
他起身时月白长衫扫过药炉,星火溅在她手背,"有些秘密,等得起二十年。"
朝阳穿透窗棂时,苏砚秋摩挲着扳指内侧的刻痕那是极小的"赠吾妻"三字,笔锋凌厉如剑。
前世这枚扳指该在丫头腕间,而今生却缠上她的伤痕。
药房外忽然传来丫头的声音:"二爷,我来送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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