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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一进门就冲着雪景图,我还以为你了解明白才过来的。”
掌柜似乎看出傅随安的疑惑,悠悠开口解释。
傅随安收在袖中的手握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羞得难以喘气,脸能滴出血。
傅随安咽下涌到喉间的怒意,努力让语气听起来更为平缓。
“掌柜,我银钱没有带够,可否明日再来取画?”
“自是没有问题,只是若有人先一步付钱,画怕是不能给大人留着,不过大人请放心,小店会让人去告知大人,不会让大人白跑的。”
傅随安看着檀木中的画,据说端王很喜欢老先生的画作,满京城不止他一人想巴结端王,他实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掌柜,我将画先带回府,回头再让人将银子送来可好?”
掌柜脸色有些为难,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匾额。
概不赊账。
“大人,我见你确实欢喜得紧,不若让下面的人回去取银钱?”
傅随安揪着衣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想让下人回去取银子,但是取不出来。
父亲仅有的几间铺子都给了母亲,母亲不善经营,一年的盈利都不足三千两,平日的人情往来花了大半,加之他不久前才成亲,家中无多少银票。
父亲的原配,自她主动到庙里修行后,祖母就做主将嫁妆还给唐家。
至于孟听晚,他已经几日不同她讲话,而起她的嫁妆,母亲也在他面前念过,根本没有多少值钱的玩意,她怕是也拿不出三千两银票。
思绪繁乱,傅随安想到谢南笙的嫁妆,光是压箱的银票都有几万两。
如果谢南笙是他的妻子,他定不用为此烦恼,只需勾勾手指,雪景图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手心一阵尖锐的疼意传来,傅随安低头瞧了一眼,手心好几道掐痕。
他后悔了,他该听母亲的。
“掌柜。”
不等傅随安做出反应,一个胡子花白的富绅走进来。
“沙员外,你今儿怎有空过来?”
“雪景图,拿过来给我瞧瞧。”
掌柜看向一旁的傅随安。
“沙员外,傅大人先你一步。”
沙员外捋着胡子,讥诮地看了傅随安一眼。
“掌柜,傅大人高风亮节,不爱十里红妆爱娇娘,他一时半会应该拿不出三千两银子。”
不加掩饰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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