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笙启唇,她能对着诗论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
“可能做到?”
诗论悄无声息从竹林的小门离开安国侯府,谢南笙站在窗口。
“竹喧,中秋了,傅随安是不是要送礼?”
竹喧立即会意,脸上扬起笑。
“奴婢这就下去安排。”
竹喧退出去,傅知砚推着轮椅走进来,女子身影纤细,独自站在窗前,夜色快将其笼罩。
傅知砚握着戒指,他也曾这般看着她,彼时太阳的余晖撒在她的小脸上,哪怕是在梦中,她都是爱笑的。
睡着便罢,竟然还咯咯笑出声,夫人让她顶着书本站在门口,小表情别提多委屈。
可窗前的女子跟记忆中的姑娘越来越不像,傅知砚的心抽痛起来。
“阿砚。”
谢南笙笑着回头,歪着头看着傅知砚。
“你进来怎不喊我?”
“怕打扰女诸葛思考,故而不敢出声。”
一句打趣,缓和了气氛,谢南笙将烦闷抛却。
“你真是看得起我。”
她要是女诸葛,那傅知砚是什么?
那双眼睛跟鹰眼一样,总是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谢南笙上前,在傅知砚的跟前蹲下,圆圆的杏眼对上深邃的瞳仁,倒映出彼此的情绪。
“阿砚,累了吗?”
他们之间,不必言谢,也不用言谢,一个谢字太过浅薄,不能道尽谢南笙的感激。
她想,她以后每到一处庙宇,她都要跪在佛像前,诚挚祈求,她来世愿做猪做狗,堕入畜生道,惟愿他一世无虞。
“有点。”
“那就安歇。”
谢南笙吹灭屋中的蜡烛,熟练地爬到床榻里面,歪头等着傅知砚。
不过几日,她已然习惯。
傅知砚感谢夜色将他的神态藏住,将他的异样藏住,岳老那句话不合时宜地闯入他的脑海。
娇妻在怀,焉能忍得?
傅知砚嘴角带起苦笑,轻手轻脚上了床,熟悉的香味飘过来,萦绕在鼻息。
他也习惯了。
临近中秋,街道上的摊贩都多比往常要多,买灯笼剪纸。
谢南笙坐在品聚阁三楼的雅间,京中最大的古玩字画铺。
谢南笙让竹喧放出风声,品聚阁新到了一副雪梅图,正是端王喜欢的大家所作。
当然,这风声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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