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鸣。
思及此,傅知砚眼中滑过心疼,他倒是宁愿她一直都像从前一眼,可是她经历了什么,让那双好看的眸子多了一抹悲戚。
昨晚他险些压不住喉间的血气,故意撒了汤药,趁她洗帕子的间隙将血水吐在汤碗中,好在汤药的味道足够霸道。
他也想等她起来同她说一声,可是他高估了自己,或者低估了丹药的反噬。
“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体情况。”
傅知砚所言,不是指身子上的虚弱,而是体内的症状。
岳老翻了个白眼,伸手捋了一下胡子。
“她不知道,你就告诉她,婆婆妈妈,一点都没有你祖父当年的风范。”
傅知砚心中苦涩,他若是如祖父一样,有个强壮的身子,他也不会犹犹豫豫。
“岳老,她的烦心事不少。”
“你的糟心事也多,如此一来,你们两个还真是相配,谁都不嫌弃谁,谁都不拖累谁。”
“她没有拖累我,可我会拖累她。”
岳老实在听不下去。
“打住,我都说我能治好你,到头来,你还是不信我?”
“我要是不把你治好,百年之后,墓碑上改成傅姓,如此跟你祖父也有交代。”
傅知砚苍白的脸上浮现一点笑,想摇头但是忍住了。
“岳老,你不必着急。”
“我不急,我怕你急,娇妻在怀,你又不是神仙下凡,忍得了一时忍得了一世?”
岳老说着,轻笑出声,玩味地看着傅知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早就图谋不轨了吧。”
······
傅知砚闭上眼睛,痛得不想说话。
“无妨,我都懂,你不用解释。”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岳老拔了几根银针。
“秦年。”
秦年提着准备好的药浴走进来,小心翼翼将傅知砚扶起,换药浴再将人扶回去。
“第二遍汤浴,等会再换一遍,银针拔出,只能暂时止住,还要再泡几日,此次的凶险才算是过去。”
“你不要逞强,该示弱就示弱,苦肉计很好用。”
岳老的声音跟蚊子一样,嗡嗡传进傅知砚的耳朵,傅知砚没有回答,只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秦年提着木桶看了傅知砚一眼,转身出去。
酉时一刻,太阳早已西斜,谢南笙站在偏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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