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知砚一直看着谢南笙,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就绷直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是在害怕吗?
傅知砚上了床,躺在外侧,腰下垫了一个枕头,沉吟半晌才闻声开口。
“你在花轿上换了嫁衣?”
傅知砚侧身,在谢南笙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你也累了,靠一会。”
谢南笙圆圆的眸子看着傅知砚,缓缓往下靠,努力让自己放松。
“嗯,赵娴静的行为太过反常,又是掸灰尘,又是整理,我心里有些不安。”
“所以迎亲之时,你故意将嫁衣袖子往后甩才伸出手来。”
谢南笙点头,在她觉察不到的时候,神情已经比方才自在。
“我怕他们在嫁衣上下药,对世子不好。”
“你猜得没错,秦年让人查过,上面抹了一种药粉,同我如今吃的药相克,我若是不小心触碰到,会直接晕过去。”
谢南笙皱着眉。
“好恶毒的心思,先是疯马,接着就是嫁衣,府门口还闹了那么一出,他们想让世子受伤流血,坐实我不详的名声。”
傅知砚看了谢南笙一眼,跟着点头。
“新妇入门,我若是昏迷不醒,骂名会如潮水般向你涌去,待你绝境之时,他们再施以援手,搏你信任,之后他们要想踩着你办事,总会容易许多。”
“只是他们没想到,我们算到了,甚至还反将回去。”
谢南笙仰起小脸,嘴边挂着一丝笑。
“对,你很聪明。”
谢南笙粲然一笑,看向傅知砚。
“多谢世子,你没事真好。”
闻言,傅知砚黑沉的眸色浓了两分,笑容深了几许。
“南笙,我们是夫妻。”
谢南笙捂着嘴,似是懊恼自己的疏忽。
“你说得没错,我们已经是夫妻,我总唤你世子,落在别人的耳里,总是有些生疏,日后我便唤你阿砚,你觉得如何?”
傅知砚笑出声,他其实想说,他们之间,已经不必言谢。
“好。”
月色西沉,两人断断续续聊了许久,谢南笙的眼皮子不停在打架,脑子实在涨得紧。
傅知砚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伸手替谢南笙盖好被子。
借着昏黄的烛火,看着枕边人,傅知砚慵懒地往后躺,空旷的心开始有东西往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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