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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酒低头望着热锅沸水中沉沉浮浮的糯米圆子出了神。一晃十年,过得太轻易。有些事,不几年就淡忘了。可一旦想起,就如在昨日,想念起每一个人。那一个人。
“哎!”含酒回过神来,捞了勺酒酿下锅。酒酿香甜,下锅太早却会变的酸涩。
“嗳,好叻!”含酒应了声,乘出酒酿圆子羹,又掏出随身的竹筒,拔去塞子,向羹里倒了几滴桂花酒,端了出去。
这里是越王g0ng御厨房。
g0ng中下人的衣食住行虽不b郁家当年锦衣玉食,但b起寻常人家总还是天上地下。更别说两人海外漂泊十余年,多的是风餐露宿的日子,能有一张安稳的床榻已是幸事。因此在g0ng中忙碌数月,竟觉日子过得难得安适,连常吉都胖了。
丫鬟低声道:“青yang0ng中的那位。”
“你才进g0ng不久,还不曾去过那处吧?”丫鬟瞥了她一眼:“青yang0ng住的,是越王后。”
丫鬟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你有所不知,这王上待王后古怪的很”
含酒随之转身面壁,悄悄用余光向适才行走的方向瞥去,只见几名带着刀的侍卫正转过长街转角落,似在替身后仪仗开路。
含酒微微回头,耳听成群的脚步声渐进,仍不时偷看一二。那是黑金se的轿辇,轿子上人应是越王。含酒离开中土多年,不知当今世道,只在入g0ng前偶听g0ng人说起过新王即位已有三年。
那是越行云。当年郁王g0ng中见过,而后屠戮郁家满门的公子云。
“阿九师傅?”
“头一回在g0ng中见这阵仗吧?看把你给吓得。”丫鬟望着远去的仪仗,松了口气,唤她接着行路,“走啦。”
行出数十步,含酒问道:“当今越王似乎是先王次子云,怎得并非先王嫡长子公子崎即位?”
含酒知趣,不再多问。两人一路行至青yang0ng门口,丫鬟轻轻叩门,半晌后才有一位g0ng人应门。
“进来吧,放到西偏殿卧房矮几上便是。”
含酒低眉,跟在g0ng人身后来到偏殿,穿过厅堂来到内室,隐约觉得此人说不出的面善。
那夫人反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g0ngnv脸上。应是出手极重,打得那g0ngnv一个踉跄,险些跌在矮几上撒了一桌酒菜。
“服药?”nv人冷哼道:“你不如径直毒si我。”
g0ngnv未及站稳便被一砸而中,惊叫之后又听酒壶坠地,清脆一声响,碎了满地。
g0ngnv急忙灰溜溜躲了出去。
房子回复安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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