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回忆起来,更像是一场荒唐的梦。
泠然转过身,看见那人不紧不慢地进了门,侧身把门关上,提起手中拎着的早餐,对着她笑了:“醒了?”
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埋在她的颈窝里委屈得咬唇。
“”她不吭声。
“你还会像这样回来吗?”
含酒抱紧她,再不放手。
11
含酒单手扶着药碗,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你这药也忒苦,不如掺点我的蜜酒。”
“酒如何无益?药治身,酒治心。”
风雪夜里小小茅屋之中,一家子人温酒下肚,无不通t舒畅,翩然陶醉。无疾喝下温热的冬酿,难得面se微红,按下含酒脑袋要她拜己为师。
无疾说她当日犯的只是小错,天帝罚她到人间赎罪至今已逾百年,也该到头了。
从某一日起,无疾便开始老去。渐渐的,愈发衰老,越发病弱。疫病之神流浪人间,行医救人,最终si于疫病。si前含酒守在她身边,日渐寡言,无疾却很高兴,病入膏肓,目光中却藏着喜se。她说:“我要先走一步了。”说着又转而有些担忧起她来:“你却还有无边长路要走”
“有些路不想走,也终究会被推着走,不得不走。只盼你走得开心些。”
无疾重咳一声,气息粗重急促起来:“阿酒,须信百年俱是梦天地阔且徜徉”
越向南,越sh润。
都说病人挨过冬日就会见好。初春,梅雨,初夏,再到盛夏。相识,相知,热恋,成为习惯。
泠然从热气蒸腾的浴室探出手来,“阿酒,帮我拿一下浴巾!”
泠然擦着sh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小猫咪蹭她的脚背,逗得她声音都夹了起来:“穷奇,你等等嘛,吹完头发就陪你玩儿。”
含酒接她搬来同住的理由是她家有电梯。
她辞了医生的工作,恢复正常作息,泠然一天尝一种酒,每晚钻到被窝里要她讲故事。
“嗯?”
“我母亲祖上有西域血统。”
“阿酒阿酒,为什么你脖子上有一圈疤痕腹部也有伤疤,肩上也有,背上也有,腿上也有”泠然说着说着,泛起哭腔。
“伤得这么重,得多疼?”
“阿酒。”
“我喜欢叫你阿酒。”
“家人也叫你小名?”
“家里都有什么人?”
“阿酒有兄弟姐妹吗?”
“他们呢?”
“
“三千年前走散了。”
含酒顿了顿。
“哪位神仙?”
或者泠然枕在她的臂弯里,嘟嘟囔囔说着自己近来的梦。含酒替她抱着笔记本对键盘敲敲打打,时不时被亲吻打断,经常被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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