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我的心略大于整个宇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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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落在他的眼睑上，滚流到眼睫处，惹得微微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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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滴顺着他的鼻梁滑进唇缝，还有第三滴、第四滴、第五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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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无声哭泣着，连呜咽声都没有，怕惊扰对方的安眠。可是流泪偏偏像落雨，不能想停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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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手，胡乱擦了擦模糊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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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悄悄地来，打算也静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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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起身，林雨就被扣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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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飘开，月色愈明的瞬间，林雨回望见一双潮湿的眼睛，清明得没有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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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在林雨开门时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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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毛上还沾着属于林雨的泪珠，随着眨眼滚落下来，在枕头上洇出深色圆点，虹膜上也蒙着一层水雾，却依旧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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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装睡的漫长时间里，林雪心下煎熬，快速思考着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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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要在夜半来我的房间呢？为什么要在与我吵架、冷战之后又突然靠近我呢？为什么不愿听我舌干唇焦的解释，却要来听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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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多为什么，但林雪却一个答案也没想出来。他又想起搬家前的那场火灾，那段时间里，林雨也是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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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忽近忽远，他拼命想猜出姐姐的心思，想得几乎要疯了。可是只要林雨不开口，他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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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姐姐又在惋惜什么？痛苦什么？可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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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疑惑都融入一句简短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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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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