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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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了脚步，就那么垂着眼睛，看着前面的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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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了，零星雪花落在枯叶上，凄凉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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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那双倔强而晶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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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抬起眼来，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和她视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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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用自己的手怜惜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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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冷，不过青葛感觉到那双大手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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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这股情绪慢慢地释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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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宁王道：“你知道，我们刚刚在一起时，我夜晚总是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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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嗯，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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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你晚上会抱着我，安抚我，所以我才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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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含糊其辞：“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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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微垂首，额头抵着她的，在很近的距离，和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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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声道：“知道为什么那一段我总是做噩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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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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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看进她的眼睛深处，在视线交融中，和她分享着彼此心底最幽微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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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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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雪花自他英挺的眉宇间滑过时，他终于道：“你走出那场雪时，我才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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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徘徊其中，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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