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处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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蓊郁林木之间,隐着一处庙宇, 这是一处有些年月的,墙垣以灰砖砌造,涂有白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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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进入殿中,却见殿墙上绘有各样壁画,是三世佛及诸菩萨庄严法像,并有一尊两个人高的石雕观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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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几个小沙弥正在清扫山墙,见到他后,都恭敬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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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径自踏入后院,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斋院,院落破败,荒草已经将铺就小路的乱石拱起,喧宾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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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踩着荒草,走上了台阶,推开老旧的木门,步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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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古佛,一缕香烟袅袅而起,而盘腿坐在蒲团上的男子正是叶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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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垂眸看着叶闵,此时的他一身白色葛衣,黑发披散在肩头,在这极致黑白映衬下,他削瘦,苍凉,萧条,仿佛入了冬的枝条,没半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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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并不曾惊动他,而是径自走到香案前,他看着香案上摊放着的佛经,恰好看到一句,为“晨所睹见,夜则不现,昨所瞻者,今夕则无。我今少壮,无所恃怙,少者亦死,男女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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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出曜经》中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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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那句话看了一会,才道:“我记得这句话,年少时我们曾经师从苦枝大师,那时候我们还曾就这句话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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