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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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她拔地而起，几个纵跃借力，便落在夏侯止澜身边的枝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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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松树自崖壁中伸展，站在松树上，往上看，是明月，往下看，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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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止澜面色惨白，他虚弱地咳了声：“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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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是，毕竟你干了这么一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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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语中有些讥诮，但是夏侯止澜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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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眼黯淡，眸子中是浓郁到化不开的惆怅：“你看，今夜的月色这么美，像极了缥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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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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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止澜：“很小的时候，我在雪地中救了一只小狗，我一直养着那只小狗。等这只狗长大了，我才知道它不是狗，它是一头狼，我便放它离开，回归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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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便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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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中，她眼前浮现一张悲痛欲绝的脸，那是一个稚嫩的男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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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止澜：“……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我不想再回忆，但是后来，宫中侍卫抓住了几头狼，父亲要我喝狼血，我不喝，父亲便逼我喝，我喝了后便吐了，从此后，我厌恶血，更厌恶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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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声：“我曾经一度认为，我不该出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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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青葛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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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妫乃苦寒之地，百姓挣扎于生存和果腹之间，人吃狼，狼吃人，为了活下去本没什么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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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去的父亲未必一定永远是对的，可他死了，一个人死了，她便只能念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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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止澜低首，捧着脸，痛苦地道：“长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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