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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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已经杀过了很多人，可这一次，又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在狂烈的情绪结束之后，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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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结束了吗？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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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颤抖得厉害，身上湿湿的，不知道是汗还是血，风一吹都在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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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空明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捡起了她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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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慢地转了下眼珠，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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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春风从他们中间掠过，带起一阵鲜血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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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冷光闪过，她忽然僵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纪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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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空明平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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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低下头，看见他握着那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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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没感觉到痛，巨大的困惑涌上心头，她动了动嘴唇，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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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空明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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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不远处传来崔伦撕心裂肺的巨吼，他手脚并用想爬向自己的女儿，可却四肢发软，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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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终于将她从恍惚中叫醒，她开始感觉到胸口的剧痛，眼中的迷茫开始转变成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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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攥住纪空明的手腕，声音嘶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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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大理寺卿刚从震惊中回神，又陷入了更大的震惊，转头看向崔伦，“你喊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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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伦张着嘴，倒在地上，几乎无法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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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空明松开手，掸了掸衣袖，站起来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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