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醒,让厨子一直干等着也不好,我就让他们提前炖了些鸡丝雪耳放着,随时都能热了吃。我去给你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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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宜牵住了他的衣角:“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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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有些迟疑:“外面夜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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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我又没有那么娇气。”崔令宜道,“你在厨房开火,我在屋里也是干等着,还有来回路上的时间,还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直接就在灶边吃了,还省得端来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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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卫云章最终还是没拂她的意,“多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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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走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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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春夜,谁也没有说话。唯有银月清辉,廊灯照出石径上两条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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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厨房,灶上有一小锅已经冷掉的鸡丝雪耳,乳白色的微浓汤羹中,除了切得细细的鸡丝和透明的雪耳,还有若干去了莲心的莲子、澄黄的玉米粒和碎碎的菌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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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生了柴火,盖上锅盖,对崔令宜笑笑:“等会就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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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灶前,搓了搓手,忽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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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宜却想起来:“刀忘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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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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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昨晚我从这里偷走的那把拉刻刀。”崔令宜看了他一眼,“你什么都不留给我,我只能偷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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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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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就丢了,楼主也是用那把刀伤的你吧?就算带回来,谁还敢用。”他撇了撇嘴,“现在我把暗器都还你了,下次别再祸害我们家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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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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