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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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他磕磕绊绊地问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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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有别人插手。”她回答，“而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放我出门。可我真的不是来寻死的，我只是，想为自己求一个原因，求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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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并没有问她求到了什么因，求到了什么果，只是不停地擦着她嘴角的血，努力让声音变得平稳：“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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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不再呕血，安静地抿着唇，顺从地配合着他，攀住了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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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起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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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睁着眼，看着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淌下，忽地笑了一下，道：“卫云章，你记不记得，我和你去营州的路上，你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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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夹夹了脚，是我背着你回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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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卫云章才哑声道：“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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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真是有福气，我长这么大，从没背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你说我要是羡慕，你以后也可以背我。我说别了吧，听起来就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她笑着说道，“你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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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了。”卫云章更用力地托紧了她的腿，“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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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就像是人生最后的走马灯，在交代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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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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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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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和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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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章顿时一凛：“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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