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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们坐在石雕上聊到了凌晨两点,走的时候齐迹还跟她开玩笑,“要不我不走了吧,省得等会儿还得回来。”
“周理,”齐迹把自己手上的那瓶矿泉水喝完,塑料瓶子被他捏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快回去睡觉了,明天拍照别挂两个黑眼圈。”
周理故意跟他犯混,“嫌弃我?”
齐迹直笑,“你明天就是我老婆了,我嫌弃你也就这最后的机会了。”
他们没去抢着早起第一个登记的位置,周理早上陪妈妈晨跑结束去了趟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捧水灵灵的白色玫瑰花,她拍了张照给齐迹发了过去,男人过了会儿回复她,“今天见面送我一支吧。”
周理心想,哪有人直接要花的。
心里这么吐槽,下午出门的时候还是从客厅的花瓶里抽了一支出来简单包了个小花束,齐迹等在小区门口,白色衬衣深灰色的大衣和同色系的休闲裤,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
许是齐迹这一套打扮太过扎眼,路过的人都得回头多看两眼,周理走近撇着嘴把自己那寒酸的一支递给男人,“酸我是不是?”
男人笑着把那一大束玫瑰递给她,“我哪儿敢啊。”
周理原本并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地去民政局,更何况民政局离她家不过就两条街,打个车不到起步价就得熄火,于是她只能捧着这么一束有些庸俗但是十分鲜艳的红玫瑰接受路人的注目礼。
“齐迹,”周理低头看了眼这一大捧花,“这多少朵啊?”
男人一路上都在欣赏周理不自在的表情和自己手里那支怎么看怎么漂亮的白玫瑰,听到周理的问话才笑着转过头,“三十朵。”
周理哦了声,“怎么不九十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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