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说什么,害怕他继续问问题,只能一把捧住季淮的脸,胡乱亲了起来。
如一的吻技可差劲,她只能一顿胡乱在季淮嘴上嘬,季淮只是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撑着地,等待如一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等她稍微平静一点,季淮只是轻轻咬了咬如一摸着他脸的手指,便松开。
“你!就占你便宜,等下就抛弃你!除非”看着眼前人闷闷的语气,如一有点无语且好笑。
“除非什么?”季淮还是配合她。
这次,如一的眸子亮晶晶的。
“好”
“嗯”
很早就不觉得自己活着了,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腐烂且发臭的行尸走肉,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意义便是复仇。就像悬在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稍不留神他就灰飞烟灭了,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得以勉强维持人形。他时常觉得愤怒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他该对谁发泄,身上的罪孽已然越叠越深,他现在成了刽子手里的一把刀,血迹使他生了锈。
直到有个人硬生生地撞入他的眼帘,她妄想保护他,虽然像只蜉蝣一样,他两完全是不一个世界的人。她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她的绝望。原来她的眼中也如此空洞,对视的时候竟找不到自己的倒影。
他很危险,也无意隐藏,她也知道,但还是愿意和他一起起舞,她在自己骗自己,他也在自己骗自己。她的爱是灼烧感,她的爱像是审判,他开始希望她在他身上留下烙印。
他知道她可笑的谎言,她也不过如此,怯懦,看到危险便逃离,她更想保全自己,她明白了她没有任何筹码,要么上菜单,要么上餐桌,可她连选择的资本也没有。她根本不爱他,她只想被爱。
她还是每个周末都去那坐着,也不写纸条,他们就隔着一扇门背靠背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他在赌,赌一个人会为了他奋不顾身。他本来可以永远待在黑暗里,不该贪恋那体温,让糊了眼睛,分不清现实。最害怕生出那一丝丝的希望,万一呢,会有人来救他,他需要一个无论如何都能接得住他的人,需要无所顾忌的在天空中爆炸的烟花,需要一颗义无反顾撞向他的陨石,哪怕从此两人都粉身碎骨,会让他快乐让他痛,感觉好像自己真切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也不那么肮脏,好像也可以被接受,他在等一个人为的答案,他需要有人告诉他我需要你,只要能被需要,他做什么都好,甚至生出一丝自卑,觉得自己不该玷污她。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开始真正地被动摇了,他是自私的,他的自私会让他们两个都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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