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儿后便动身去了前院,头回救活人,还是有些好奇的。
到书房的时候闳稷也在,书案旁坐着一个蓝衫青年,正埋首写些什么。
成容看一眼闳稷,闳稷朝她点头,意思就是此人。
青年手上奋笔疾书,写得很专心,成容没说什么,和闳稷坐在一旁等着。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谢川?才搁笔,一抬眼便见成容和闳稷二人盯着他瞧。
“写完了?”闳稷问道。
谢川?点点头,双手呈予闳稷,随后看了一眼成容,退后一步,掀袍而跪:“殿下与娘娘救命之恩,鄙人谢川?永世不忘,日后必当结草衔环,以报殿下与娘娘大恩。”
闳稷没应声,成容笑了笑也没让起。
谢川?一直保持着伏地跪拜的姿势,没被叫起便连头也没抬。
“王府已然富贵至极,你能如何报答?”成容问道。
“殿下手中策论,或可解娘娘疑惑。”谢川?老实回答。
闳稷哼笑一声没说什么,看完那篇策论后便递给成容。
是一篇治理黄河水患的策论,字迹遒劲舒展,很好看。
成容将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和闳稷对视了一眼。
“你倒很敢说。”成容笑叹一声。
“既要结草衔环,若不说些旁人不敢说的,何谈报答?”谢川?话说得铿锵有力。
屋里半晌无人说话,谢川?咽了咽口水,还是耐心等着。
许久,闳稷才点点头,抬手让他平身。
他此话一出,谢川?心中长舒口气,松了松有些发汗的拳头依言起身。
闳稷又给他赐座,眼里带着些兴味和审视:“若如你策论所言,黄河水患,当官的靠洪水发财,豪强靠洪水抢地,当兵靠洪水吃饷,朝廷赈灾无用,那此作何解?”
策论中并没有写到解法,闳稷有此一问不奇怪。
谢川?深吸一口气说道:“要改,改役税!”
闳稷点头,示意他继续。
“如今的役税乃按丁抽役,看似是一户出一丁,可十亩贫地为一户,百顷良田亦为一户,实则不过是富家逃役,穷人送命,若要改,便该以田地多寡纳银,田厚者多出税,田寡者少出,税银若不足,则再出丁口,以此税银广揽河工能人,既缓国库,大多百姓亦可照常耕种,每年苦役也可少些人身亡…”
谢川?的话掷地有声,确实大胆,开口便是改税。
“太祖定下的税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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