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她表情总算是有了些许变化,不可置信地睃着他:
他颔首摇摇头。
“你、您是……我姐好友?”又补充了请问两个字。
“犯了什么事?被赶出来了?”
她这种娃儿被轰出来不稀奇,可是像他这么大的大人都能被轰出来,未免太难堪,她都替他感到不好意思。像是看他可怜,实在看不过眼,才出于同情和义气对他施舍出这么最后一盒小pa0仗。
为了让他尽量不感到尴尬,给他打发时间,便以爆竹酬姊姊好友。
“……哥哥。”
可谁又能知道,那时还在叫自己哥哥的小姑娘,几年后却在床上一边g着自己一边叫妈妈呢。
许祯便也不再管她了,别过身去,随手ch0u了一本书看,只不过翻来覆去都在看同一页。
等送二妹到了车站,回到宿舍后,许祯正坐在桌前,开着暖光台灯做功课。光线在他脸上打出光影,眼皮垂着,眼毛微颤。宿舍还是那样安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人也没来过。
犹豫再三,他还是冷不丁漫不经心开口:
“她虚岁十三,刚过完生。”她顿了一下,瞥了一眼他本子上的潦草字迹和垃圾桶里的油纸。
他微微抿唇,视线一直盯在桌子上,笔尖摩擦纸面,发出沙沙声。
许祯复又垂下头去不作声,蹙眉握着钢笔不知道又在胡乱画着什么,笔尖在纸上留下点点墨晕;另一只包裹着纸盒的手却不敢发力,将纸盒悄悄放进口袋,抬手颇不自在地拢紧了衣领,就这么一直沉默。
周家老幺周咸明最近解了封,正乐不可支地重拾街溜子的行当。
路上原本车水马龙,好不自在,一见她来,马上变得人影零落,猫狗遁走,老幼规避。人们都道是小花花太岁卷土重来了。平日里,周公馆也只有几个大长辈和姐儿几个压得住她,一旦周老爷稍稍离家,她的跋扈行径便悄然抬头,b复辟帝制还来得快些。
一众小跟班手上提着徐锦记的烧鹅烤j,度春风的香脂玫瑰油,望江楼的杏su点心,裕福门的一众上等香烟酒品,跟在她pgu后头,从周公馆侧门门首入,拐弯抹角地东拐一下西绕一下,最终到了周咸宁寝室门口。
周咸宁眯着眼,喉咙里咕噜了一声,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周咸明见没人来开门,在台阶上焦躁地点脚尖,pgu左扭一下右扭一下,活生生像条身上生了痒疮的蛆。
春凤一抬头是她,忙不迭手颤了一下,端着的食案差点不稳,上面的食盒差点滑下来,盒中的粥水都荡出来几滴。
“三姐儿好。”
“二姐儿身上伤刚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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