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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说她为妙，荀寻不想掩饰，将自己直白地摊开，“阿钰，我说过的，官场并不清明，也没有绝对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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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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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母亲早与安远侯绑定，这件事只荀寻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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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愣了好一会，喃喃道，“拥护对的人，也算是一种正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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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尤其权贵的世界不像查案那样非黑即白，有很大一部分灰色地带，随着成婚开启新的人生，方钰听说了不少光线下的肮脏，即便认清现实，她仍旧会选择追寻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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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如今的她不再单纯的拘泥于一点，方钰相信凌宴是个正直的人，起码她没有鱼肉百姓为祸一方，更没有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比许许多多的统治者做的都好，可以称得上卓越，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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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寻缓缓松了口气，欣慰却也痛心，如果不是和自己成婚，阿钰不会经历这些，“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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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们都不是会作奸犯科的，我何必自寻烦恼。”在决定成婚的那一刻起，方钰就已经想通了，“不过你可真好脾气，应该多参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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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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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寻哽住，好生另类的夸人方式，让她到处树敌？“那到时就劳烦夫人救我于水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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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方钰笑嘻嘻，薅走荀寻桌案上的果子开啃，主打一个坚决不内耗，“这么浅显的道理那些当官的不会不知道吧？没女儿就好好表忠心得了，阿宴姐总不会平白为难他们，怎么没苦硬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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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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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是公共场所，并非各家私下安排的学堂，往大了说，那些同窗都是未来世女的伴读……他们在赌，赌侯上心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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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赌来当口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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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倒吸一口凉气，“我还以为他们真想学习，原是奔着小芷儿去的？这可怪不得阿宴姐给他们穿小鞋了，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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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寻默默附和，就是活该，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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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她们再清楚不过，安远侯和夫人那是两个通天纬地的大能，而凌芷是她们的独女，更是不看分化结果，小小年纪就开始悉心培养，时常带在身边，风里来雨里去都要自己亲自接送的掌上明珠！捧在手心，含嘴里都怕化了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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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官员试探，人家摆明了不要男孩，还敢往里硬塞？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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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寻想起件趣事，“还记得么，栗特大人献礼之后侯上传信过来，给她屋后的猫耳山改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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