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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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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后的今天，楚芷芩再见苏焱却感到陌生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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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焱，这个和她纠缠了几十年的对手变化大到若不是她手里的雁翎刀，楚芷芩险些认不出来她是苏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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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里，苏焱总是不爱蓄发，喜欢学着同门师兄弟剪一头的短发，毛乎乎的短发配上她脸上永远挂着的明媚灿烂的笑像是一条快乐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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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苏焱留着长发，眉眼间是化不开的阴郁和凌厉，热情洋溢的眼睛不再，她成熟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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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了很多。”楚芷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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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总是会变的。”苏焱嫌弃道：“你这张脸什么情况，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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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焱有个无人不知的毛病——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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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长得好看的姑娘她的耐心和脾气是前所未有的好，苏焱甚至能容忍她们三番五次打扰她修炼，没有一巴掌拍飞她们，不过想摸她的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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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刀是她的老婆，老婆哪能随随便便让人摸呢？那些试图摸她刀的人要么被她扔了出去，要么被她的表情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自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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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苏焱就想起了楚芷芩的好，她的老对手不管发生了何事，永远都是一张波澜不惊的死人脸，雁翎刀都快劈她脑门上了，她都能面不改色地挡住她的攻击，顺带一脚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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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能多笑一笑就好了，苏焱有时候会忍不住想，楚芷芩笑起来真的很可爱，那双圆圆的眼睛就该多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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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师兄师姐们总是嘲笑她，会不会哪天和人打着打着，结果因为楚芷芩的脸而下不去手，那时的苏焱讷讷说不出话，毕竟有好几次她确实是被楚芷芩的脸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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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芩的脸太过犯规了，尤其是当鲜血染在她冷若冰霜的眉宇之间，火焰在燃烧，神女睁开她的双眼，怜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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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的感觉从脊椎一路爬上大脑，苏焱舔了舔嘴唇，第一次没抱怨楚芷芩不好好对待她的脸，那些细小的伤口简直是锦上添花，苏焱体内的征服/欲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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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楚芷芩一心扑在她那好师姐身上，苏焱也没兴趣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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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楚芷芩在对她的脸做什么？如此恶劣的伪装除了让那群吃白饭的狗屎看不出来外还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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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芩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有苏焱说的这么糟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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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焱不奢望能得到楚芷芩的回答，她继续说道：“罢了，问这些搞得好像我是来找你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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