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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芩诧异的同时皱起眉头，看来最近她有所懈怠了，竟然没有察觉到冷君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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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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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了一天一夜的眼睛缓缓睁开，浓密的羽睫之下，幽暗的黑色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楚芷芩熟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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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竹一双蛇瞳冷冷地看着她，语气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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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芩一时竟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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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她们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被冷君竹用这般冷淡的语气问过话了，她讷讷道：“你昏睡了一天，我想帮你擦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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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冷君竹扶着额头解释道：“抱歉，做了个梦，人有点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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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楚芷芩扶她坐在床头，上手为她按摩肿胀酸涩的额头，“你现在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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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竹眯起眼睛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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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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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不语，房间瞬间重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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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楚芷芩率先打破沉默，她忍不住问道：“你……还记得昨晚做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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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属于师姐的一滴记忆成功融进冷君竹的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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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记忆后，花灵曾告诉过她，记忆融入识海后会以梦境的形式出现，这种方式和识海进入记忆不同，它更能让对方身临其境，感记忆主人所感，知记忆主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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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花灵本想将记忆融入自己的识海去探索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但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她转念一想，一滴记忆只有一次机会，倘若她不能从中得到答案，只怕会白白浪费这七滴记忆，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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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花灵劝阻过楚芷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记忆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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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芷芩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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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死的，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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