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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让她苍白的脸也渡上一层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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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蒋翎玉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什么也没想，只有一种即将解脱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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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了飞行器旁边，舱门自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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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成的行云流水，早就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她也没有伸手去捋顺，反而转头，重新看了一眼镜头后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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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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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差点后退一步，原本的剧本里并没有这个回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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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素来不会限制演员的自由发挥，只要符合角色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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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喊胩，而是愣愣的看着监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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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翎玉的这回头一眼……很像告别？为什么是告别？这到底是角色的告别，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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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紧张地盯着监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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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翎玉上了飞行器，关闭舱门后，她取下了头盔，当手握住操纵杆的那一瞬间，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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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翡。”她说，“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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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而镜头也只会聚焦在渐渐飞远的飞行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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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切到里面的摄像头，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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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看着蒋翎玉专注的侧脸，心里的不安放下少许，可能只是自己的念头先入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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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助理急匆匆地拿着她的手机过来找她，低声说：“顾导，是宋医生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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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顾言拿过来接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宋念的声音就急促的传来：“拦下她！快！！别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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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虽然宋念什么也没说清楚，但是顾言还从来没听到过宋念这么慌乱的声音，慌得她心中的不安也开始急速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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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言要喊“停”的时候，蒋翎玉的镜头从监视器里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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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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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远方的飞行器从高空消失，猛地扎进了深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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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大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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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如梦初醒，一片混乱。众人都不知道导演怎么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这原本就是先前早就固定好的拍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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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工作人员发现安全装置完全失效，机器连感应都感应不到时，才彻底的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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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跌坐在地上，听到了宋念在那边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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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她疯了，疯了……真的去做了。”宋念在别墅的书房里，看见了那本已经变得发皱发旧的笔记本，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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