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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曜徵少年老成,不过是个襁褓婴儿,整日板着个脸,像极了他的大伯宫尚角;
宫明徵则是个安静的孩子,自出生就不曾哭闹过,倒是更像宫远徵;
唯有宫灵徵不知像谁,性子活泼好动,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整日咯咯笑着,缠着云雪霁和宫远徵要抱抱。
云雪霁他们是等参加完上官浅的婚礼之后才离开的,那个时候云雪霁的身体也养好了,考虑到带着三个孩子本身也走不快,索性就当游玩一趟,毕竟下回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宫门出来。
他们启程那日,官道两侧的垂柳正抽新芽。
宫远徵特意换了辆青帷马车,车辕上挂着鎏金铃铛,随着行进发出清越的声响。
他们一行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原计划七八日就能走完的归程,却在经过嘉兴城时拐了个弯去了江南。
这一停,便是五年的浮光掠影。
他们在姑苏的评弹馆里消磨过整个雨季,琵琶弦上淌出的《莺莺操琴》成了孩子们最好的摇篮曲;无锡满城的金桂落雨时,宫远徵抱着熟睡的小女儿站在惠山泉边,云雪霁的发间落了几星桂子,被他轻轻拂去时,惊起停在石桥上的白鹭。
宫远徵每月都会往宫门寄信,信笺上沾着不同地域的气息——扬州的琼花、金陵的云锦碎片、杭州龙井茶田里摘的嫩芽。
而宫尚角的回信总是如期而至,素白信纸上寥寥数语,却在每个字的折笔处都透着隐忍的力道。
这让五年前就收信要回来的宫尚角直接一整个望眼欲穿。
他想见见那个人,还想见见那个人的孩子。
宫门外的山茶花开到第五轮时,他们终于望见了熟悉的青灰色城墙。
小女儿趴在云雪霁肩头,忽然指着远处惊呼,“娘亲看!好红的灯笼呀!”
说来也巧了,等宫远徵与云雪霁七拐八拐的回了宫门,正赶上宫紫商与花公子之女花云澜的满月酒。
提前收到宫尚角书信的宫远徵挑眉,“看来花公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话音未落,角楼方向突然传来浑厚的钟声。
一队提着鎏金宫灯的侍女迎面而来,领头的姑娘笑吟吟行礼,“徵公子、夫人可算到了,我们大小姐早听闻二位与三位小主子要回来,正等着二位喝满月酒呢!”
宴席设在商宫最大的水榭里。
宫尚角站在朱漆圆柱旁,手中茶盏的水面映出来客的身影——云雪霁带着三个孩子穿过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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