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城心梦碎,倦客意彷徨。 忽遇佳音至,风催路渺茫。

焦的土地。眼窝子深陷下去，里头藏着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是面对现状的无奈，还有数不尽的疲惫，感觉眼窝都能装下两颗核桃了。

他那双曾经用来奋笔疾书、书写梦想的手，如今也变得粗糙不堪，偶尔抬手间，还能清晰地瞅见几道被生活磨砺而出的细小伤痕，那是他一次次碰壁、一次次为生计奔波留下的印记，就像一张写满故事的地图。 他性格里头，本是有着山里娃与生俱来的坚韧和倔强，可城市施加给他的压力，却如同那绵绵不绝的雨季，一下又一下，无休无止地拍打着他，把他那份倔强也泡得软绵绵的，几近消散，就像一块硬邦邦的饼干泡在水里，变得软塌塌的。

有时候，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街坊四邻若是竖起耳朵仔细听，总能听见从康辉那狭小出租屋里，传出他轻声的叹息。那叹息声里，有对家乡那几间熟悉老屋的深深思念，有对爹娘远在千里之外牵挂的愧疚，还有对自己那份尚未实现、似乎愈发遥不可及梦想的深深遗憾，每一声叹息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寂静的夜里。

那日头啊，就像是村里那个出了名吝啬的老汉，天刚擦黑，便急着把最后一丝光亮揣进兜里，丝毫不肯多留片刻，徒留下满地的黑咕隆咚，还有那透心凉的夜风，肆意地穿梭在街巷间，感觉夜风就像一群调皮的孩子，在街巷里横冲直撞。康辉独自坐在那张略显陈旧却承载着满满回忆的木桌旁，桌子边缘堆满了几本边角都被磨得圆溜溜、颜色黄得如同秋天枯黄落叶似的书，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笑脸，照片如今看着也跟褪了色的老照片似的，透着股子岁月沧桑的味道，就像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

他眼神直愣愣地瞅着门外，门外头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那黑暗浓郁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风一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恰似那寡妇在夜里无助的哭泣，听着就让人心里头泛起一阵酸涩，不是滋味。

他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成了两个铁疙瘩，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那泛白的指关节，看着都让人心疼不已，感觉指关节都快被他掐碎了。可他喃喃自语地说，只有这样，才能觉着自个儿还实实在在地活着，心里头那空洞洞的、仿若没了魂儿似的难受，才能被这股子钻心的疼给压下去一点，就像用疼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康辉平时眼神里总是藏着股子韧劲儿，就像那地里头深深扎根的老树根，无论狂风如何肆虐、暴雨怎样倾盆，它都稳稳地挺立着，不带丝毫弯曲，感觉这韧劲儿能把狂风暴雨都给挡回去。可今儿个这模样，谁要是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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