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道士下山》

雨蒙蒙，江南好梦，花开花落知多少。

“猪头肉咧，卖猪头肉咧……（杭州话，之后同）”

“青菜，新鲜水灵的青菜诶……”

“刘先生，今天来点什么？”

“老规矩，先来一壶黄酒，再来一碟酱牛肉，一碟花生米。”

傍晚，杭州南镇的一条街道上，行人车马汇集好不热闹。街道边一码头处，一位全身湿漉漉的洋装青年，游了几下从河里爬到了岸上。

河中来来往往，行着不少或大或小的木船、铁壳船等。

甚至于，连颜色艳丽，功能各异（作为普通的游船或其它）的画舫也不算鲜见。

在其中的个别，甚至隐隐有着，或正逢迎，或正笑闹，或正其它的莺声燕语传出，并且逐渐飘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些人能自己掌控，但有些人却无法自己掌握，乃至不得不无可奈何的选择随波逐流。直到，消失在命运长河中……

少顷，正四下打量的李瑞才打量了不到半分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就突然传来了声音，“后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瑞转头望去，就望见了一位精神矍铄、身着长袍的老人正往他这边走来。老人的打扮看起来很是富态，执着油纸伞的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玉扳指。

“小事小事，多谢老丈关心！”

李瑞站起来拱了拱手，表达了自己谢意。身无分文加落水而已，还真就只是小事情。说完，李瑞就站起了身来，朝着码头外的街头行去。

“哎，哎……”老人追之不及，唯只能看着他消失在拐角。

……

走在古老而又热闹的街道上，李瑞感觉自己仿佛步入了历史的殿堂。一切都是那么鲜活明快，一切又都极具时代的厚重感。

“让让，麻烦让让！”一辆拉着客人的黄包车从李瑞身边刷刷驶过，展开了更远处的风尘画卷。

“麝香虎骨膏，祖传下来的秘方……”

“先生，要擦鞋不？”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好东西诶，正宗长白山人参！1斤只要1大洋！”

“哈哈哈，三傻子你又把你家的萝卜拿出来了。”

“萝卜，什么萝卜，这是人参……”

“张婶，张婶，你儿子又跑出来了……”

“馒头，又香又大的馒头！”

“有没有你家婆娘的大？”

“小瘪三，看老子不削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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