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橘子自郑孟心手里滚落在柳义澜脚前,柳义澜就那样噙着冷眼看郑孟心吐完,等郑孟心直起身子,他又将婴孩往郑孟心怀里稳了稳,确定婴孩不会滚落才收回手。
“我又并非刚生完育之人,何来的奶水?你看起来挺精明一人,应当也读过不少书吧,怎连丝毫的人事也不通啊?”郑孟心苦着一张脸与柳义澜对望,她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她感觉自己此刻与抱着一团血肉无异,既恐怖又恶心,一双瞳孔似乎都在跟着两臂一起颤,想她这辈子还没像今日这般委屈过呢。
对于血肉模糊的死胎,她郑孟心见多了,滑胎在青楼里是常事,之前楼里某些姑娘怀孕都是由她来一手操办解决。她自然是无惧,可若是将这样的东西放在她怀里,那产生的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柳义澜虽然对郑孟心的话产生了些许疑惑,但依旧没改变主意。他们这一行就这么几个人,他不找这鸨子找谁?
难道找钟离湲那恶女?他柳义澜可不敢,他若真这样做,只怕那恶女会认为他是有意冒犯羞辱她,他还没那么下流卑劣,可不能让人在这方面误解了他,坏他一世英名。
而这鸨子就不同了,全身上下本就没一处干净之地,他觉得让鸨子喂这婴孩奶水都是抬举她了,不存在冒犯与否。待到了镇上,他再为婴孩找个干净的乳娘,如今只能将就。既然婴孩都已带回来了,那他就不能看着婴孩饿死不管。
在场的几人看到柳义澜无动于衷地从郑孟心身前转了身,殷菲菲他们当中的一人不禁开口道:“她说的倒是实情,这孩子的生死只能看造化。”
“距离下一个镇子还有多远?”钟离湲走到郑孟心身旁展开了取来的衣衫,见婴孩那垂落的脐带在不断滴血,她向柳义伸去了手,“剑给我,脐带必须割掉。”
那脐带上虽然没有胎盘,但整条脐带几乎全在,若任其留在婴孩身上,不仅会导致婴孩失血过多,还很有可能缺氧,这婴孩将更难活下去。
柳义澜这次倒是没做丝毫的犹豫,默默将手里那血迹斑驳的剑递给了钟离湲,又转身幽幽瞧了郑孟心一眼:“即使无法喂养,你也给我抱好了,若孩子有个闪失,有你的好处!还是说,你愿意骑马?”
“我哪会骑马呀。”郑孟心当即缩了缩脖子,就柳义澜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她看了心里直发毛。她感觉陆府的人能压住他也是有能耐,那群食人的山匪恐怖,这柳义澜似乎也弱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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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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