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道:“我大老远来,你也不请我上去坐坐,阿母此刻怎就不懂待客之道了?”
钟离湲眸中似乎流露着别样的深意,两相对视的片刻间,老鸨意识到钟离湲话里还藏着另一种意思,这丫头来寻她应是还有其他意图,以至于接下来的谈话不方便让楼里的人听到。
老鸨想到这,她眼珠左右一转,不由自主观察了一下周围干活的人,见无异常,她随后引领钟离湲上了楼,途中碰见几个丫鬟,就顺势吩咐了丫鬟送茶水到她屋子。
她真不知这丫头究竟又摊上了何事来寻求她的相助,难道真将她当救世主了不成?竟还这般心安理得,好似她俩很熟一样,她就没见过脸皮这样厚的人,就如赖上她了一般。
按照钟离湲的示意,殷菲菲跟随钟离湲一同到了老鸨房里,徒留柳义澜一人站在醉影楼大门口硬气。钟离湲此刻没工夫管柳义澜,她要趁醉影楼开门接客前将事办妥了,这样好尽快离去。
几人来到案几前,钟离湲顺手要过了殷菲菲肩头的包袱,她将案几上的香炉等物件稍稍推到了一侧,将包袱放在了空置的一侧。
在殷菲菲与老鸨的注视下,钟离湲打开包袱,从里面取出一沓正常书本大小的熟宣纸,递到了老鸨面前:“这共有十首曲子,阿母懂乐律,自己看吧,我若一一弹奏,太费时。我也不会向阿母多要价,就以寻常均价为准,二两银子一首,阿母觉得如何?”
竟真是为了卖琴谱而来?以这丫头的琴技水准来说,开的价格也确实不过分,只是这般神神秘秘,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就在老鸨心生狐疑,还来不及去接曲谱之时,钟离湲接着开口道:“今日来见阿母,其实卖曲谱只是顺道。”
钟离湲话音一顿,随即轻轻抬眼,平静地看向老鸨道:“我准备做些小生意,身边正缺一个能用之人,不如你跟随我吧。于我而言,你也算救过我一命,并且你大概知道我来历,你跟随我,替我办事,我能省去许多顾虑,如此更为方便。我若并非诚心,便不会大老远绕道前来醉影楼见阿母你。”
“而于你而言,你很清楚,做你们这行生意的,你主子丢弃你是迟早的事。至于你那相好的,时隔一年多,他可曾回来?既然这般,你为何还要枯守着他?你既然都是为将来寻找依靠,那为何不找我?
我们同为女子,虽然你与我相识的时间不及你那相好,但难道我还不如他可靠?你在楼里生活这么多年,对于男子本性,应当比我清楚吧。”在钟离湲看来,这老鸨是个明白人,与这样的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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