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种劫人

...快走..."

往生殿主的嗤笑从树冠传来。她赤足踏着血雨走下，足踝缠绕的因果线扯动整片地宫："现在才想逃？"指尖轻弹，十万傀儡突然自爆，飞溅的魔心血凝成青铜巨掌抓向琉璃心。

林墨的无相骨自发凝成盔甲。他撞破穹顶跃入血雨，身后地宫开始塌陷。坠落的冰棺碎片在雨中玉化，每片都映出段被篡改的记忆——七百年前种下血菩提的，分明是苏晚晴自己！

瑶池畔已成炼狱。林墨砸入沸腾的池水时，看见恐怖景象：活人们正在玉化成青铜像，每个像的眉心都嵌着血菩提籽。往生殿的投影悬浮在天际，殿门垂落的糖丝正将青铜像拽向虚空。

"这才是种劫人的杰作。"

往生殿主的声音近在耳畔。林墨猛然回头，发现她的面容竟与玉化青铜像一模一样。她指尖凝出糖人匕首，刀尖轻挑林墨的竖瞳："你以为破得了地宫幻象？看看真正的瑶池吧！"

竖瞳突然映出血色苍穹。林墨看见垂暮的苏晚晴跪在桃树下，正用燃灯血浇灌新生的血菩提。当她抬头望来时，浑浊的瞳孔突然迸发青光——那分明是往生殿主特有的咒印！

"晚晴...你！"

林墨的嘶吼引动天雷。往生殿主趁机将糖人匕首刺入他后心，刀尖挑出团跳动的琉璃心："多亏师尊滋养，这颗心终于成熟了。"

心脏离体的刹那，瑶池所有青铜像突然跪拜。它们掌心血菩提籽同时萌芽，藤蔓缠住林墨的四肢开始吸血。垂暮的苏晚晴在此刻玉化成雕像，唇角最后的血珠坠地时，竟长出株并蒂血菩提！

"种劫人需两心为引。"

往生殿主捏碎琉璃心，将残片撒向并蒂血菩提。藤蔓突然开出两朵妖花，花蕊中浮现婴儿形态的林墨与苏晚晴。当她伸手采摘时，林墨的无相骨突然暴走，骨刺穿透她胸膛扯出团青铜内脏——

那竟是颗刻满《燃灯诀》的糖人心！

"你...竟然！"

往生殿主首次露出惊恐神色。林墨的无相骨已蜕变成青铜巨树，树根缠住并蒂血菩提，树冠托起整座往生殿投影。当树皮表面浮现苏晚晴的笔迹时，他才惊觉真相——

这棵无相树，竟是苏晚晴用三百世寿元炼化的本命法器！

"墨儿...看心..."

巨树突然发出苏晚晴的声音。林墨的竖瞳渗出血泪，视线穿透往生殿投影，看见殿心祭坛上供奉的根本不是神像，而是十万颗跳动的心脏——每颗都刻着他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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