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槐树下的玄机

气竟凝聚成老槐树的虚影。

"这是...青石镇的老槐？"

"你昏迷时一直在喊这棵树。"谢砚秋将玉瓶丹药倒入铜壶，槐树虚影突然开出带血的花苞，"说说你发现玄天鉴的经过。"

林墨盯着飘落的血色花瓣，五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清晰如昨。那年寒食节突发高烧，他看见二叔跪在老槐树下埋东西。月光透过病榻窗棂时，树根处传来女子啜泣声——现在想来，那哭声的频率与玄天鉴共鸣时的震颤完全相同。

"树根三丈之下有青铜棺。"谢砚秋突然开口，"棺中女子心口插着青阳剑，怀里抱着仿制的玄天鉴。"

"你挖了老槐树？"林墨突然挣扎着要扑过去，锁链迸发的青光将他狠狠扯回玉床，"那是我娘的..."

话音戛然而止。少年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惊住，记忆中早逝的父母面容始终模糊，此刻却突然想起娘亲手腕上的青玉镯——与谢砚秋木剑坠着的流苏玉珠质地相同。

飞舟外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七十二根青铜柱同时亮起。谢砚秋抬手在虚空勾勒符咒，北斗星辰突然投射出立体舆图。林墨认出那是青石镇地貌，但原本的山谷已经塌陷成深渊，九座骨塔组成的阵法中央，赫然悬浮着口青铜棺椁。

"三百年前，我亲手将师妹封入此地。"谢砚秋的银发无风自动，"她偷走玄天鉴时，腹中已怀有血魔宗孽种。"

林墨如坠冰窟。丹田中的古镜突然映出血色经脉，那些脉络延伸的方向正是自己心脏——那里浮现出与青铜棺表面相同的封印符咒。

"你出生那日，青石镇下了三天血雨。"谢砚秋的指尖抚过寒玉床沿，床底突然升起具水晶棺，"师妹用禁术将太初玄纹封入你体内，自己却被反噬成血魔。"

水晶棺中躺着个面容安详的女子，心口插着的木剑与谢砚秋腰间佩剑形制相同。林墨发现女子右手紧握的玉镯内侧，刻着与自己胎记完全相同的符咒。

飞舟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谢砚秋挥袖收起水晶棺，木剑在空中划出的裂痕里冲出九道黑影。这些身着青阳宗服饰的修士刚落地就结成剑阵，为首者剑尖直指林墨眉心："谢长老私藏血魔余孽，按宗规当诛！"

林墨突然认出这些人的身影。三天前镇守使府邸，正是这个沙哑的嗓音在屏风后低语："那孩子活不过弱冠..."

"刑堂的狗鼻子倒是灵。"谢砚秋轻笑，木剑突然刺入寒玉床。林墨感觉心脏仿佛被利刃贯穿，玄天鉴却在剧痛中映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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