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携着细雨如断弦的琵琶,青瓦上腾起的雨雾模糊了屋脊的轮廓。
“降雪,你去外面守着。”谢焕沉声吩咐道。他携一身水气前来,瞬间让争吵的两人熄了火。
“四郎,前来何事?”谢灿厉声问道。他一腔怒气正愁没处发泄,这下好,又来一个。
“三哥,你要把房顶掀了吗?”谢焕意味不明指了指门外。所谓隔墙有耳,这样下去,一出一炷香,全府上下都会知晓兄弟三人的谈话内容。
谢烨不服气冷哼,嘟着嘴道:“四哥,吵到你了,对不住呀。”随即,他瞥了一眼谢灿,愤怒嚷道:“三哥,你先回,此事,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谢灿意味不明笑了,螳臂挡车,他轻摇着头,一言不发。茶水凉了,他嫌弃瞥了一眼。
箭弩拔张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铜漏壶的滴水声在这春夜里格外清晰。
谢焕绕着屋子转圈圈,他饶富兴趣转身,意味深长说道:“我猜,你们为了这个在吵架。”随即,他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宣纸,哗啦啦抖动着。
这么莫名的动作多少带有滑稽的效果。沉默两人皆异口同声问道:“什么?”
谢焕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展开宣纸,深情款款念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他一边念,一边扬起那宣纸在两人之间晃动。
如此癫狂,神智错乱的做派让谢灿咂舌,瞬间功夫,他清醒过来,厉声呵斥道:“四郎,你在做什么,这是误食了什么丹药吗?”
谢焕冷笑,心里嘀咕道:“他又不是大伯谢彦宏,为了子嗣,成日求神问道。”
谢烨大吃一惊,这诗词补全了。上半部分是他写的,根据那晚的记忆,他勉强拼凑出的上半部分,这下半部分字迹显然是谢焕的,夏荷与四哥到底是何种关系,四哥怎会补全了下半部分,他心头不由得一紧,低喃道:“诗句如何在四哥处。”
诗句?谢灿疑惑不解瞪着谢烨,厉声说道道:“这是什么诗句,狗屁不通。”
丹药?诗句?谢焕莞尔一笑,戏谑道:“三哥,不管是不是诗句,我们该谈谈何为‘自由故’。”
一语惊醒梦中人,谢灿表情凝重,四郎也知晓此事了吗?他面色沉沉,不慌不忙问道:“四郎,县主为六郎婢女赎身之事,你也听说了?”
谢焕莞尔,这件事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他屋中的婢女都蠢蠢欲动,削尖脑袋想往谢烨屋里挤,谁让他声称一辈子不动情,不娶亲呢,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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