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还是时骨本人,他清了清嗓子,平和地开口:“对不起,闻教授,今天下雨,路况不太好,所以我迟到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闻寒洲面色如常,时骨和他离得不远,能够清晰地看到他那双泛着绿意的眼睛注视着时骨,却并不能摸准他的意思。
不知道闻寒洲是想要刁难自己,还是能宽容大度一些,让他赶紧落座。
可惜闻寒洲从来就不是个善良的人,在私下里他频频拒绝时骨,作为时骨的教授,他也不肯轻易放过时骨,时骨的运气也不大好,他的祈愿没有成真。
闻寒洲并没有因为年轻就放他一马,公事公办地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时同学,就算是今天下雨,路况不好,你也不应该迟到,而且是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
时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舌尖在嘴里细细地转了一圈,舔到了自己口腔里的每一颗牙齿。
他严重怀疑,闻寒洲这是在公报私仇。
因为这几天总做噩梦的缘故,时骨的状态并不算很好,但既然是闻寒洲先挑的事,他那点只有在面对闻寒洲时才会被激起的情绪也从内心深处翻涌上来。
“抱歉,闻教授,我刚刚有点事,刚刚结束,坐地铁赶过来的。”
时骨刻意加重了语气:“为了赶上您的课,我还在外面淋了雨,虽然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但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请您宽恕我,让我进教室去上课吧。”
因为在巴黎生活了一年多,时骨的法语水平很不错,发音也很标准,流利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身为法籍华裔的闻寒洲,时骨说话时尾音习惯性上扬,声音也较轻,正因如此,也为他此刻的话语平添了几分阴阳怪气。
坐在最后几排的金呈新察觉到不对,有些纳闷,时骨今天不是去看心理医生么?按理来说应该刚从闻寒洲的心理研究所里出来才对,闻寒洲知道他的情况,再怎么说也会通融他,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的。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气氛微妙,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但闻寒洲到底还是比时骨年纪大,也更成熟稳重,自知在这里与他耗着时间毫无意义,于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调整了姿势,宽肩窄腰,笔挺的如同一棵雪松,一手撑在讲台前,另一只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当然可以,但是下不为例,先进来上课吧。”
时骨得到了他的准许,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阶梯教室的台阶,转身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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