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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没有任何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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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尹望着她，眼眸低垂道：“你一定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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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柏声平静道：“是啊，我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可我希望现在也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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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尹抬眼，睫毛微颤，缓缓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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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把我囚禁在防空洞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但是现在想想看，或许更早之前……”孟柏声坐在了床边，凝视着苏昭尹，眼中是不易觉察的痛楚，“我只是不愿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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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愿意去相信身边最亲近的人会背叛自己，站在对立的黑暗中，戴上虚假的面具，用黑色斗篷掩盖真相，引领着光芒坠入永远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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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关，”苏昭尹不置可否道，“我的任务是带你去见天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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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柏声从床上走下来，看见了她手上的宿命环，缓缓道：“他不应该叫做天众，他应该是罪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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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尹站起来，看着她脖子上的钥匙，将宿命环交到她手上：“他希望你带上这个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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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冷不热的苏昭尹，孟柏声胸口的愤怒顿时冲了上来，她把宿命环砸在地上，抓住苏昭尹的双肩，将她摁在墙上，巨大的力度使得桌上乾达婆的面具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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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盯着那双杏眼，咬着牙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乾达婆，成为八部众之一，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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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父亲，”苏昭尹对她坦白道，“我不想看他被病痛折磨致死，他那样的人，应该永远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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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伊卡呢？以清呢？还有司南和傅彬！施施，七七！”孟柏声的眼睛红红的，她暴怒道，“难道他们就不应该好好地活着吗？他们做错了什么？就算神真的可以降临，就算人真的可以永生，但苏昭尹你告诉我，永生的代价是让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死去，这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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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值得吗……”孟柏声悲伤极了，她看见苏昭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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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苏昭尹的难过不比她少。苏昭尹捂住嘴，身子沿着墙体缓缓落下，哭泣着，这些天来，她的悔恨，委屈，多多少少地融入了眼泪中，悲痛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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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你……”孟柏声垂下头，身上的伤口因为她的剧烈颤抖而崩开，“可为什么，乾达婆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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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昭尹仰起头，看着痛苦至极的孟柏声，她知道她没办法再去拥抱她，安抚她的一切，温暖她和自己一样伤痕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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