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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红光映衬着他原本就显得冰冷的脸。他在最后看了那个金发女人之后，没有犹豫，在松开刀柄的瞬间，他借力找到了合适的角度，立刻抱起狙击枪，清亮的眼睛对着瞄准镜，刹那间，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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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子弹划破了绝望得几乎窒息的空气，刺进了阿修罗的头部——他如教堂前说过的那般，打爆了阿修罗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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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柏声听到一声熟悉的狙击声，感到脚下一松，她扭头时，根本没有去看阿修罗的面具脱落后的那张脸，她看见了那个端着狙击枪的男人沿着岩壁，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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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来不及喊出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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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急速下降的张司南望着岩壁上的孟柏声，仅仅最后一个眼神，他知道孟柏声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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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与孟柏声同生共死的她将最后一发子弹寄予了希望，让孟柏声带着这份希望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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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声啊，下辈子，再让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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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不见孟柏声的地方，张司南缓缓闭上眼，他的一生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他好像看见了那个白金色短发的女孩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叫着他：“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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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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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满脸血污的张司南朝她伸出带着无数血迹的手，触到了那处圣洁，光亮的地方，对着那个笑眼弯弯，朝他走来的女孩含泪笑道：“我们回南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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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司南坠入深渊后，孟柏声半跪在门边，满眼血丝，她抓着长刀，泪水滴落在尽是血液的刀刃上：“司南……”可她知道，她必须站起来，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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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的确这样做了，她倔强地擦掉不断落下的眼泪，看着下一扇门，缓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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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这对教官摆冰山脸也太酷了吧？”还留着小男生发型的孟柏声穿着训练服跑到张司南的床铺边，看着他躺在床上，腰酸背痛的模样，啧啧道，“这后果也很显著，负重几公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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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风凉话会死？”张司南想当场一个枕头朝她扔去，“还有啊，下次能不能别冲太前，一个分组练习，我一个狙击小组的整天跑几公里去帮你突击小组那边做支援，教官没让我从华渝跑到雀海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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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柏声坐在他床边，道：“那下次我给你做后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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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就你玩狙击的手法……”张司南直接一个白眼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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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跟开了挂似的，准得不像人。”孟柏声咂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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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冷静，要是谁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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