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豪也有联系,曾出席李家、周家、霍家举行的晚宴……我觉得这个人实在不简单,说是记者吧,记者没他有钱;说是文人吧,也没见他有什么文章见报;说是商人吧,没见他公司在哪儿,做过什么生意;说他是共谍吧,他又出入过美国领事馆。从曹少武的口供上看,此人是情报人员的可能性很大,也许是个掮客或情报贩子。如果是对方的人,那一定是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听着施然的介绍,田之雄在心里马上形成一个判断:这个叫周比利的家伙,肯定不是我方的情工人员,因为他行事太过招摇,没有起码的纪律观念。只有没有危机意识的人和把香港看作是自己地盘的人,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查过他的底没有?”
施然摇摇头,“用他的几个名字和照片,通过我们在香港警方的内线查过,没有任何结果。也就是说,他不是香港居民,极有可能是外籍。”
“他失踪了几个月,去哪儿了?”
施然依然摇头:“不知道,也许他在香港另有多处住处。”
田之雄想了想,道:“如果他没有意识到被监视,应该不会随便改变住处的。你让人去查他失踪那个时间点的出入境香港记录以及航班登记信息,我怀疑他那段时间有可能出境了。”
“是,我马上布置下去。”
“还有,”田之雄沉思了一下又说:“如果这个人是共谍,恐怕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何以见得?”
“曹少武在口供里说,见过此人两次。曹少武是什么人?情报局香港站的行动组长啊!对方主动接触他,一定是知道曹少武的真实身份的。如果他确系对方驻港重要人物,即使想策反曹少武,他也不可能贸然亲自赤膊上阵啊。就算是曹少武早就投向对方,那也有专门的联络员去联系,他怎么可能在香港堂而皇之与曹少武见面,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他们的作风和内部纪律。”
施然年轻,工作有一股子冲劲,做梦都想着建功立业获奖授勋,但几番工作下来,他对他的上司罗清泉有了新的认识,从分析判断的能力到看问题的角度,都令他心悦诚服。
“组长,要不要给他上手段?比如在他的住处装个窃听器什么的?”
田之雄摇摇头:“还是谨慎些。现在曹少武已经伏法,台湾那边只是把周比利列为可疑人员让我们查清楚。即使要对他采取手段,也要报上峰批准。再说,如果对方确系有经验的特工,贸然上手段很容易打草惊蛇。现在行动组几个人在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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