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實體接觸(二)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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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很难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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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率先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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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经歷这种信息素释放与交融的经验，甚至他们的精神力还连结着，这种双重的刺激感有点多，张静有种直觉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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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接触的也差、差不多了……」她垂下视线，努力让语气保持平稳，但尾音还是带着明显的颤抖，「我们的信息素也都有回应……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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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恆彻眼神微动，看着她难得显露出的脆弱与羞赧，心中某个区块也微微颤动了一下，彷彿是被轻柔的羽毛不经意地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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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刺痛，也不是轰然的震盪，而是一种极为细微却真实的悸动——像风拂过平静水面，让他那片早已封锁的内心湖面泛起了第一道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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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omega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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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佔有与支配的情绪外，还有种……想靠近、想保护，却又怕惊扰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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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见蔚恆彻没有任何反应，正想乾脆自己先退开与他拉开点距离，却在下一瞬，感受到他手掌依旧环紧在自己腰间，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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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结束的话，会造成数据纪录的断层。」蔚恆彻开口，声音不高，语调一贯冷静，像是一道封锁后路的理性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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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一下，因为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得不像真的只是配合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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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像是在说服，也像是在拖延，那种平静背后的压迫感，让她一瞬间甚至忘了该怎么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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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委屈，「但是，你说过如果我觉得不适，可以随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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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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