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出奇快,也出奇的平静。
极其偶尔的时候,父亲会让他回来吃顿饭,教他和陈熙说说体己话,鼓励即将高考的她。
进房间时,陈熙总是在看书或者刷题,薛斐然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陪她说说考试心态和注意事项等等。
是真的什么都没说了。
良好的家教以及优越的悟性让他在同龄人里矫矫不群。
他开始成瘾似的自慰。
好想再和她交缠舌头交换唾液。
一开始他还会哄骗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坐在床沿,握住阴茎上下滑动,不需要任何视觉刺激,只要想着陈熙就能射。
于是他开始选择性遗忘,选择性不再去想那些压在他脊背上的罪恶感。
他们会在自己编织的梦里,继续沉沦。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薛斐然和父母在校门口接他们。
他们更关心陈熙的成绩——毕竟两个亲生的孩子接连考上上京,实在是件光耀门楣的好事。
父母欣慰得不得了,期间气氛愈发温馨热闹。
薛锦漾心里有点微妙的不平衡,她和薛斐然坐得近,她侧过身薛斐然交头接耳。
薛斐然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陈熙。
他早就察觉到了,自接到她起就一直在偷看她。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什么,这还多亏了……”
本就不安的心这会儿被彻底提起来,薛斐然皱起眉,用餐间见缝插针追问:“多亏了什么?锦漾,有什么话和哥哥说,不用这样欲言又止。”
心脏一下子被架在半空,薛斐然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谁?”
她方才说完就发现自己这副告密语气实在太不道德,挠了挠头,反悔地解释补充,还说了不少陈熙的好话。
男的?情书?
在她吻过他、说她喜欢他之后。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之前看着他的眼睛还那么狂热,明明之前还说喜欢,明明之前还被他舔得喷在他嘴里。
薛斐然搅着碗里的汤,仔细看,指尖都捏到泛白。
所以我去问她那个男人的事,是很正常的。
可当薛斐然站在她房门口时,他又开始焦虑不安。
而薛斐然从陈熙的房间门口离开,在客厅里,手里的《资本论》书页都几乎被揉烂。
这不正常。
薛斐然的视线愈发模糊,面前的“剩余价值理论”随同脑海里的想法扭曲成莫比乌斯环,成一团永无解脱路的乱麻。
凭什么她就这么全身而退,只有他一个人痛苦着?
薛斐然开口拦住:“等等。这是送给谁的?”
薛斐然放下书,丝毫没注意起身时掉落在地毯上的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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