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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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道：“孔圣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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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道：“说马先驯而后求良，人先信而后求能，还有什么口诺终不移。还说祖父祖母自幼教他，要忠孝仁义礼智信，怎如今倒要他不仁不义、不礼不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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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沉默下来，忽叹气道：“孙儿心性淳良，天真无邪，本是好事.....一番话讲得我无地自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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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急道：“母亲可不能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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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半晌没接话，李氏急问：“难道要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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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慢慢道：“若非云彰要出远门，我倒愿再等一等，看能否想个两全齐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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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道：“这世间哪有甚么两全齐美，只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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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嘲讽道：“你倒不愚笨，甚还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李氏满脸通红，不敢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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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婆子要禀报，萧旻摆手，掀帘探了探头，忙缩回去。绮雯不解问：“怎么不进去？跟做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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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道：“祖母在训母亲，我这会进去，母亲的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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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雯抿嘴笑道：“难为你有这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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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站在廊前，看屋瓦的雪，被日阳晒化了，顺檐沿一串串往下滴，萧旻望见梁上，旧时燕子窝犹在，一时兴起，说道：“搬个梯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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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雯问：“拿梯子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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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道：“我往窝里铺些稻草，它们回来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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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雯问：“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寻稻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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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旻冷笑一声：“你不是挺能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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