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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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道：“那昨夜火炭呢？若不是惠春相助，我们早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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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道：“这倒是.....”微顿道：“这不是没冻死嘛，还送来五袋火炭赔罪，我们要再计较，太小家子气。”刘妈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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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笑了：“你瞧，连我们自己都没能说服，怎好说人家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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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半天道：“早先听戏，提起火炭，老太太也问了，小姐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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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反问：“你以为老太太没听见？”刘妈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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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吃口茶：“老太太是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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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道：“我是真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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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道：“她们不问，我们也不提，莫自乱了阵脚，耐心等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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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叹息一声：“夫人当初肯订下这门亲事，也是左思右想过。现在看来，旻少爷是个好的，那样的人物，新科状元，又在翰林，方才对小姐说的几句话，听得出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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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沉默，吃过茶说：“我昨晚没睡好，此时有些头疼，要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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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忙去理床，林婵解衣睡了，小眉放下窗帘，怕火盆熄灭，又添了两块炭，这才蹑手蹑脚走出房，刘妈和那粗使婆子熟稔了，躲到耳房玩骨牌，她看看天，片雪如琼花，乱舞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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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彰到了怡花院，门首下轿，雪花落在他肩上，萧乾打起伞，入门到中堂，鸨婆赶来迎接，萧云彰给萧乾使个眼色，萧乾忙取了两封银子一百两，递给鸨婆，鸨婆连忙接了，千恩万谢，深深道个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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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彰问：“可有人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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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婆回话：“有一位贵人，说姓张，打南方来，开酒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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