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薄一鸣委屈巴巴地瘪嘴,小小声地说:“那钟奶奶还是哄我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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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姨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摸出干净手帕给他擦眼泪:“不要哭,你两个爸爸看到你哭,要心痛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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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压着情绪,才没有哽咽,“今天晚上,钟奶奶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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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薄一鸣抽噎,努力控制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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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要想到小爸爸晕睡时惨白的脸色,他的眼睛就止不住地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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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薄听渊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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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得只剩下很淡很淡的呼吸声,以及吊瓶中的药水有规律的“嗒”“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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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药水顺着细长的软管往下,最终由细长的针管输入温辞书的手背静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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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薄听渊坐在沙发中,镜片后的眼神落在温辞书的脸上,宽厚温热的手掌一直温柔地托住他输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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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背上,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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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听渊的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温辞书纤细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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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每一秒都如同钝刀割肉一般,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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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其可怖的寂静之中,床上的人发出夹杂着痛苦的轻哼,被子下的身体也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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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听渊起身,俯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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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轻柔地稳住他输液的手掌,一边抚着他的额头、头发,低声道:“辞书,我在这里。哪里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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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医生刚才交代过,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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