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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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院子，荒草丛生，房屋几间，多年不修葺，瓦破窗漏，凛冽的风中有歌声传来，不知是当年哪位盛宠一时的美人在展现歌喉，变得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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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歌声在白日里都显得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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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才提醒季绾小心脚下的坑洼，随后带她走进一间破旧不堪的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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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璀璨的秋阳衬得房内更为暗沉，季绾跨进门槛，瞧见姚宝林静坐在墙角，曲膝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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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放下药箱，慢慢蹲到女子面前，抬手捋了捋女子凌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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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在吟玉楼的烟火宴上，出尽风头的美人枯萎得形同院子里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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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否抬头，让臣妇查看一下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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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宝林埋头在膝上，“我还抬得起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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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温柔地抚着她的碎发，不会以奚落和嘲讽，做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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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其上过药，季绾起身告辞，却听女子讷讷道：“你若能见到陛下，请帮忙转告，我最讨厌做的就是景兰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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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毁容失了资格，倒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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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是要随范德才见驾以禀告姚宝林的伤势，但并不打算将这句话转送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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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的话，在对感情偏执的帝王心中，无关痛痒，姚宝林的价值远不如爱而不得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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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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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的激怒于娘娘不利，娘娘该想想，如何摆脱困境，而非一味沉浸在颓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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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宝林抬眼，看着十七岁的稚嫩小娘子，忽然发笑，眼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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