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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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故人，齐伯没有接话，默默喟叹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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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齐伯离开，贺清彦又为对面的君晟斟了一盏梅子酒，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听说你用二十坛梨花白，劝动齐伯开设学堂，是否空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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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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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说，你敢直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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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岁，师出同门，拜师仅差一日，贺清彦的辈分更高些，但实则比君晟晚了两个月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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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晟倚在凭几上，沉静之态，像是猜到了贺清彦要问的事。他抿一口酒水，酸味酒、胭脂梅的余韵回转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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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彦轻点盏口，带了点莫测的笑意，“相识二十年，依我对你的了解，没有条条框框能捆住你去履行约定迎娶一个陌生女子，说，是见色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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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君氏尊长们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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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彦斩钉截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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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晟向后靠了靠，含情的桃花眼被夜色镀上冷冷月色，清清凌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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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彦又为彼此添酒，“朝中不少人诟病你嫌贫爱富，占着太师府长子的位置，不肯认祖归宗。我却觉得你仍是君家子，而非沈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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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我对季绾早有预谋，策划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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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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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为何不强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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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夺会成怨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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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晟不置可否，与他碰盏，话锋一转，低低哑哑地笑了，“案子办多了，仁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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